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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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【L有三只小熊。】
18.
我沈默了會，用意念問L：“是身旁睡著個有自主意識的布偶可怕，還是發現自己是個精神分裂可怕？”
L咬著煙，皺眉想了會，說：“發現我的布偶底下有個批比較可怕。”
Fine.
打擾了。
19.
L的發小還沒回來，而他被鎖在臥室裏，連清洗一下自己都做不到。
我問他怎麽辦。難道要讓那些乳白色黏稠物一直留在他身體裏嗎？
L跟我說沒關系，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大發雷霆的男人沖進來操他。等大家都發洩完了，總會有人願意帶他去浴室清洗。
他把我扶了起來，倚在我肩膀邊，說：“如果不洗的話，下一次就沒法用了吧？他們會覺得臟，還會覺得我惡心。”
我想他一點都不臟，也不惡心。
為什麽總有人不請自來地傷害他？
“他們都是我認識的人，說起來，其實以前我跟他們關系還算不錯。”L說，“他們追求過我，都說愛我。可能有幾個是我的前男友吧，太多人了，我也記不太清。”
他掰著手指，眼瞼垂著，說：“我只想自己住在這裏，不想跟他們任何人走，不會跟他們任何人確定關系。”
我想他們這麽有能耐，怎麽不去攻擊情敵，反而過來在L身上發洩怒火。
L說：“他們也有互相攻擊啦，就比如把對方公司股票搞得暴跌……”
他說著，很小聲地笑了，湊到我耳邊跟我說：“你不知道吧？我經常在上完床後挑撥離間他們，問他們的商業規劃，背地裏低價購入股票等時機高價售出，賺了好一筆錢哦。”
L，你怎麽買自己追求者的股啊！
L說：“大家都在買股，我也買股，有問題嗎？”
20.
我才知道L這麽話嘮。
他提到我的批，又跟我說：“那麽，你應該是女孩子吧？”
我覺得我應該是無性別生物，因為他隨時可以給我縫個丁丁上來。
L斷然拒絕，說：“不要，感覺好惡心。”
……
我好難過！L居然說小熊惡心！小熊剛剛還用意識安慰他！
L說：“你是超大毛絨玩偶熊誒，底下長出那種東西看起來會很變態，才不要。”
我想他還可以給我縫條褲子。
“不穿是有點像暴露狂，”L認真想了會，說，“拿我的短褲給你穿吧。”
21.
我從沒想過自己能跟L聊上天。
L低著頭笑：“我也沒想過能跟你聊天。”
短短的幾十分鐘，他就顛覆了此前一個月他在我心裏留下的印象。
我之前覺得他寡言少語，看起來很孤獨。有時他非常地熱愛生活，會往陽臺種些好看的花，給自己做些好吃又好看的食物，還喜歡抱著我坐在沙發上看文藝片。
但有時他看起來又像是對這樣的日子失望至極，每回他一個人在浴室裏待得太久，我都很擔心他會就此放棄自己。
如果我是一只貓，或者一條狗，我就能大叫著跑過去弄開主人浴室的門……
可我只是個帶批的sex布偶熊，即使我有一米八，我有這樣豐富的內心戲，我也不可能動起來去救他。
想到這一點，多愁善感的我不禁覺得有些悲哀。
22.
幸好L並不脆弱。
聊了會天後，我甚至覺得他大可以換個職業，比如去當個脫口秀演員。
L抱著我，說，算了吧，他不會脫口秀，他只擅長幫人口。
23.
L的發小沒有回來，但如L所說，很快就有另一個冷著臉的男人接上來操他了。
他們怎麽能隨便闖進別人的家裏？
L的房子都要變成公開展覽的藝術廳了，連門票都不用，誰都能進來瞧上兩眼，他自己就是裏面最漂亮最受歡迎的藝術品。
這個男人也不幫他把鎖鏈解開，罵他是婊子賤人，不知道他們壓在一起時講了什麽，男人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。
我不知道布偶身體裏有沒有棉花心臟。
可我想著剛剛和L聊天時他的笑容，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心痛，也不敢像以前那樣盯著他看了。
24.
男人問L餓不餓後，就出去給L弄吃的了。
L這回沒有像剛剛那樣爬起來。
他的手指摳著枕頭角，喉嚨裏發出了壓抑的呻吟聲。
L、L……你還好嗎？
“你剛剛幹嘛在我旁邊發出鴨子一樣的哭聲，害我被他操的時候差點笑出來。”L安靜了會，才跟我說，“那個人是我繼弟啦，覺得我生活作風很不好，所以挺看不起我吧。他下手時收了力，聽著聲大，其實也不是很痛。”
我想，既然瞧不起你，他怎麽還來碰你。
L：“誰知道，可能是什麽七形的愛吧。”
過了會，他又說：“他每回過來都非要下廚給我做飯，但手藝真的不怎麽樣，我跟他說大少爺就別親自動手了，點份外賣過來就行，可他一定要自己做，做的還難吃，氣死我了。”
25.
他繼弟的手藝看著確實不大行，但看得出來擺盤還挺用心的。
但也不讓L直接吃，還要在食物上射上一發，讓L像狗一樣去舔。
L艱難地吃完後，他弟弟過來幫他擦嘴，問他好不好吃。
他微微地點了點頭。
26.
L的繼弟滿意地出去洗碗洗碟子了。
L跟我說：“大人的世界是由謊言組成的，明白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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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L有三只小熊。】
18.
我沈默了會，用意念問L：“是身旁睡著個有自主意識的布偶可怕，還是發現自己是個精神分裂可怕？”
L咬著煙，皺眉想了會，說：“發現我的布偶底下有個批比較可怕。”
Fine.
打擾了。
19.
L的發小還沒回來，而他被鎖在臥室裏，連清洗一下自己都做不到。
我問他怎麽辦。難道要讓那些乳白色黏稠物一直留在他身體裏嗎？
L跟我說沒關系，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大發雷霆的男人沖進來操他。等大家都發洩完了，總會有人願意帶他去浴室清洗。
他把我扶了起來，倚在我肩膀邊，說：“如果不洗的話，下一次就沒法用了吧？他們會覺得臟，還會覺得我惡心。”
我想他一點都不臟，也不惡心。
為什麽總有人不請自來地傷害他？
“他們都是我認識的人，說起來，其實以前我跟他們關系還算不錯。”L說，“他們追求過我，都說愛我。可能有幾個是我的前男友吧，太多人了，我也記不太清。”
他掰著手指，眼瞼垂著，說：“我只想自己住在這裏，不想跟他們任何人走，不會跟他們任何人確定關系。”
我想他們這麽有能耐，怎麽不去攻擊情敵，反而過來在L身上發洩怒火。
L說：“他們也有互相攻擊啦，就比如把對方公司股票搞得暴跌……”
他說著，很小聲地笑了，湊到我耳邊跟我說：“你不知道吧？我經常在上完床後挑撥離間他們，問他們的商業規劃，背地裏低價購入股票等時機高價售出，賺了好一筆錢哦。”
L，你怎麽買自己追求者的股啊！
L說：“大家都在買股，我也買股，有問題嗎？”
20.
我才知道L這麽話嘮。
他提到我的批，又跟我說：“那麽，你應該是女孩子吧？”
我覺得我應該是無性別生物，因為他隨時可以給我縫個丁丁上來。
L斷然拒絕，說：“不要，感覺好惡心。”
……
我好難過！L居然說小熊惡心！小熊剛剛還用意識安慰他！
L說：“你是超大毛絨玩偶熊誒，底下長出那種東西看起來會很變態，才不要。”
我想他還可以給我縫條褲子。
“不穿是有點像暴露狂，”L認真想了會，說，“拿我的短褲給你穿吧。”
21.
我從沒想過自己能跟L聊上天。
L低著頭笑：“我也沒想過能跟你聊天。”
短短的幾十分鐘，他就顛覆了此前一個月他在我心裏留下的印象。
我之前覺得他寡言少語，看起來很孤獨。有時他非常地熱愛生活，會往陽臺種些好看的花，給自己做些好吃又好看的食物，還喜歡抱著我坐在沙發上看文藝片。
但有時他看起來又像是對這樣的日子失望至極，每回他一個人在浴室裏待得太久，我都很擔心他會就此放棄自己。
如果我是一只貓，或者一條狗，我就能大叫著跑過去弄開主人浴室的門……
可我只是個帶批的sex布偶熊，即使我有一米八，我有這樣豐富的內心戲，我也不可能動起來去救他。
想到這一點，多愁善感的我不禁覺得有些悲哀。
22.
幸好L並不脆弱。
聊了會天後，我甚至覺得他大可以換個職業，比如去當個脫口秀演員。
L抱著我，說，算了吧，他不會脫口秀，他只擅長幫人口。
23.
L的發小沒有回來，但如L所說，很快就有另一個冷著臉的男人接上來操他了。
他們怎麽能隨便闖進別人的家裏？
L的房子都要變成公開展覽的藝術廳了，連門票都不用，誰都能進來瞧上兩眼，他自己就是裏面最漂亮最受歡迎的藝術品。
這個男人也不幫他把鎖鏈解開，罵他是婊子賤人，不知道他們壓在一起時講了什麽，男人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。
我不知道布偶身體裏有沒有棉花心臟。
可我想著剛剛和L聊天時他的笑容，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心痛，也不敢像以前那樣盯著他看了。
24.
男人問L餓不餓後，就出去給L弄吃的了。
L這回沒有像剛剛那樣爬起來。
他的手指摳著枕頭角，喉嚨裏發出了壓抑的呻吟聲。
L、L……你還好嗎？
“你剛剛幹嘛在我旁邊發出鴨子一樣的哭聲，害我被他操的時候差點笑出來。”L安靜了會，才跟我說，“那個人是我繼弟啦，覺得我生活作風很不好，所以挺看不起我吧。他下手時收了力，聽著聲大，其實也不是很痛。”
我想，既然瞧不起你，他怎麽還來碰你。
L：“誰知道，可能是什麽七形的愛吧。”
過了會，他又說：“他每回過來都非要下廚給我做飯，但手藝真的不怎麽樣，我跟他說大少爺就別親自動手了，點份外賣過來就行，可他一定要自己做，做的還難吃，氣死我了。”
25.
他繼弟的手藝看著確實不大行，但看得出來擺盤還挺用心的。
但也不讓L直接吃，還要在食物上射上一發，讓L像狗一樣去舔。
L艱難地吃完後，他弟弟過來幫他擦嘴，問他好不好吃。
他微微地點了點頭。
26.
L的繼弟滿意地出去洗碗洗碟子了。
L跟我說：“大人的世界是由謊言組成的，明白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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